從那之後已經過了好一陣子,暴雨不只一次兩次自問"為什麼從來沒發現翠陽對自己的感情?",但最後卻仍然沒有找出答案。自稱自詡為人家大哥的自己,回想國中、高中到現在翠陽對自己叛逆不服的態度,這才懂了一切。沒能發現這樣的感情的自己,令人過了多憂鬱的青春年華。

 

  「說出來,就代表我們不可能回到哥兒們的關係了。」

 

  那時看著翠陽壓抑憂傷的表情,除了錯愕以外在心裡油然而生的情感,在之後的琢磨中他才發現那是不曾有過被稱為"心痛"的感覺。所以當翠陽再次用著一樣的表情望著他的時候他心頭一緊就這麼抓了起人的肩這麼說。

 

  「不想了!想破頭也沒有用,我們就交往看看吧!」

 

  翠陽的表情從陰鬱轉為笑,像是重新找回希望般的樣子深深的印在了暴雨的腦海中。那種心臟蹦蹦跳的感覺,是過去交過這麼多女友來不曾有過的。

 

  所以才會造成現在這樣的場面。

 

  眼前同時幾個大鍋燉煮著不同的東西正冒著蒸氣沁起美味料理的香氣,隨著刀起刀落在砧板上"咚咚咚"的聲音在民宿的廚房中迴盪著。動作再不快些的話就來不及了,今天突然入住的客人著實讓自己傷透了腦筋。

 

  但背後擁上來的溫度跟觸碰才是讓自己心煩意亂的罪魁禍首。

 

  從交往的那天開始,每到傍晚下班時間後就會看見翠陽的身影。有時留下來吃晚餐,有時只坐了十分鐘就趕回警署,有時則乾脆住下。無論時間長短,翠陽都會來到民宿只為見自己一面。能天天見到同時是兄弟也是心上人的翠陽當然是很開心,但困擾卻也在此處。

 

  「你明明說今天沒有客人的…」

 

  悶悶的聲音從耳後傳來,帶著埋怨的口氣。翠陽將下巴貼上了暴雨的肩,高大的身軀也不管人能不能承受就這麼把體重全依在人的身上,環過人的雙手不慍不火的磨蹭著把人往自己身上摟。今天自己可是費勁心力解決了一個重要案子的報告後又推掉同事的邀約了好不容易才趕過來的,沒想到卻只能面對暴雨忙碌的背影…真是太…令人沮喪了!

 

  啊啊,鬧起彆扭了。從小翠陽就很少有甚麼表情,尤其是在外面的時候。所以高中的時候翠陽的親衛隊少女們給他取了沉默王子的稱號,而現在則是被警屬的同袍們戲稱為冷面警部。但只有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們知道,其實翠陽只不過是不太會做表情,就跟枯草叔一樣罷了。

 

  「突然來了我有甚麼辦法嘛,又不是故意的。」

 

  暴雨似乎聽到後頭的人發出了一聲模糊不清的哀聲,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只是把自己摟的更緊,手指彷彿是要抒發不滿似的磨蹭磨蹭再磨蹭。簡直是…在挑戰自己的意志力!彷彿在彌補過去疏遠自己的行為一樣,暴雨沒想到交往後的翠陽會這麼的多愁善感。而那帶著呵護似的觸碰總是似有若無,磨呀蹭的像是要挑起慾望卻又不敢進一步似的。總是這麼蹭著蹭著讓煩躁值瀕臨極限值搞得自己心猿意馬分心出錯,再加上…

 

  「比起我你比較重視那些客人嗎…?」

 

  你是哪來的少女呀!!!撒嬌似的埋怨讓暴雨全身毛了起來。發狠的一把揪過翠陽的領口,本來應該是威嚇的行為但礙於身高的弱勢只好把人往下扯。帶著咬的吻隨之強硬的貼了上去,伸舌撬開唇的熱舌粗魯的舔過人的牙齒,蠻橫的吸吮、舔拭過一切。方才還細膩的替食物擺盤的手指彷彿毫無阻礙似的探進了襯衫中,在尾椎上輕搔引起陣陣的輕顫。

 

  「點火是這樣子點的!你這處男!給我出去等著!」

 

  "碰"廚房的門在來不及做出反應的翠陽面前重重的關上。

 

  X的!獅子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我可也是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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